范一夫

我出生于20世纪60年代初,和许多人一样经历了一个多事、不平静的年代。从开始记事起,眼前的人物和场景就在不停地变换着。仔细地体会和观察,练就了我对周围事物较准确的判断力。或许这种心理上的敏感在以后的日子里转向了对自然景色的关注,使我今天成为一个用笔描绘内心感受的画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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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个人的童年都可能会影响一生的轨迹。母亲的关怀和师长的喜爱让我难得拥有一个相对快乐无忧的童年、一个开放的世界。灯市口小学前身是教会育英学校,那里有许多真正有文化有修养的老教师,虽然在“文革”中教不了我们什么东西,却给了我们一个比较安静的校园。自小我就喜爱文艺,当时有两位老师对我至今影响依然。一是教我图画的吕老师,一是教我音乐的刘洋老师。吕老师给了我艺术的启蒙,刘老师则给了我自信的确立。在那个动荡的年代,大人经常不能在身边,反而从小就比较自立,自然而然养成遇事不乱、安然处之的生活态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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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学画是和刘继卣先生学习。那时家里为了让小孩能留在城市,都想让孩子学一门专长。就是这一简单的初衷,让我走上了对艺术的追求之路。学习白描人物的同时,在先生家里我也得到了学画之外的快乐。先生的夫人裴立阿姨是管图书的,使我有幸在仅有弹球、铁环、烟纸、跳绳的游戏之余,得到另一种享受:看“小人书”。从刘先生绘制的《鸡毛信》、《武松打虎》、《大闹天宫》,到《格林童话》,让我在那个年代比其他小孩多一些想象、多一些浪漫。当然学画也是要用心的,从开始曲曲弯弯的笔画,到能临一张完整的白描用了大约3年的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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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最多无名的烦恼和忧郁。喜爱雪莱、莱蒙托夫、普希金的诗歌,却似懂非懂,使我少年的心境恍惚。庆幸的是在这一切不知所终的时候,“文革”结束了。我有如野马驰骋于一片新的草原,西方文艺书籍的涉猎让我获得更宽的视野,了解生活之外的世界,一个理想的桃花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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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学日本的记忆是深刻的。日本人对中国文化传统的尊崇,让我顿悟自己对故里文明的了解是多么苍白,让我自以为是的中国人的自然心理有了深刻反省。我是谁?我的文化之源是什么?带着这种迷茫,在太平洋中的东瀛之岛上徘徊了3个年头。为此我不得不回头去看,从我们的先贤那里,寻找遗失传承艺舟的桅杆,支起理想自由的风帆,驶向即将云游的世界。就在这个岛上,我从中华的经典书籍里知道了什么是“天行健,君子以自强不息; 地势坤,君子以厚德载物”,懂得做一个现代人了解历史之重要,更让我体会到现代文明之中人文关怀的必不可缺。作为一个艺术的追求者,需要深厚的文化底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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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兰西是一个我将停留最多的地方。丰厚的人文,自由而闲适的环境为我的艺术创作拉开帷幔。这个有柯罗、莫奈、塞尚等众多大师云集,对我有巨大影响的艺术之都,让我停下来,静静地在这里漫步。行走在17世纪至今变化不大的大街小巷,聆听着塞纳河的水声,感受着历史沉淀后带给我的感悟,静心体味。普罗旺斯的阳光和熏衣草的芬芳,在我的画面上舞动;布列塔尼的凛冽海风,激起水墨在白色的纸面上掠过;阿尔卑斯的延绵起伏,展现着又一幅壮观的风景画。在家父的倾心指导下,一次次享受着艺术飞跃带来的快乐。悠游之中潜心于文化艺术的研习,造就了一个今天的我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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